1月22日,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最近访问了非洲和拉丁美洲,这是他2024年首次出访,凸显了中国对“全球南方”国家的日益关注。中国对“全球南方”国家的关注,源自中国本身就是“全球南方”国家中的一员。
2023年7月25日,王毅在南非出席金砖国家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期间强调,中国是“全球南方”的当然成员。但一些西方政客并不认同中国是“全球南方”国家,意图通过政治操弄和炒作将中国排除在“全球南方”之外。比如2023年2月17日召开的慕尼黑安全会议专门设置“南北合作”议程,强调西方要争取“全球南方”,在会议期间的发言中,美英等国代表一直在兜售中国不属于“全球南方”国家的观点,拉拢一些国家“选边站队”。
“全球南方”实质就是一个由西方政客和学者们用于统称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名词。从地理上看,发达国家主要分布在北半球,发展中国家主要分布在北半球南部和南半球,因此国际社会习惯把发展中国家称为“南方国家”。比如“南南合作”指的就是发展中国家的合作。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的影响力不断提升,特别是上合组织、金砖国家、东盟、非盟、拉共体等属于发展中国家主导的国际性、区域性组织风生水起,发展中国家合作更加紧密。在这一背景下,西方政客和学者有意识地用“全球南方”概念来替代“南方国家”概念。而“全球南方”这个名词最早是由美国左翼政治活动家卡尔·奥格尔斯比(Carl Oglesby)于1969年在美国《公益》杂志战争特刊中使用,卡尔·奥格尔斯比认为,“几个世纪以来北方对全球南方的统治已经汇聚、产生了一种无法容忍的社会秩序”、“越南战争是北方统治全球南方历史的顶峰”。显然,“全球南方”是具有鲜明的历史背景和政治色彩的一个名词。用带有政治色彩的“全球南方”概念来替代中性意思的“南方国家”,西方政客有自己的“小九九”。不管是“全球南方”概念里的南还是“南方国家”概念里的南,并不是严格地按照地理方位来区分,而是按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国家的政治特征进行划分的。“全球南方”国家包括非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太平洋岛屿以及亚洲的发展中国家。在过去谈及发展中国家或南方国家的时候,是包含中国在内的。中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是国际社会都清楚的。但西方政客在使用“全球南方”来讨论发展中国家问题的时候,有意识地把中国排除在外。比如美国政客经常发表一些与“全球南方”合作的言论,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全球南方”,而是欲将“全球南方”视为遏制中国的“第三方力量”。质疑否定中国的发展中国家地位,挑拨中国与发展中国家友好关系,妄想分化中国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削弱中国在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力,这是“全球南方”这一概念最近两年在西方主导的国际舆论中成为热点的主要原因。2023年6月8日,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通过了所谓的《终止中国发展中国家地位法案》,法案要求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致力于在有美国参与的国际组织中剥夺中国享有的“发展中国家”地位。这是美国政府第一次公开运用公权力意图剥夺中国的发展中国家地位。而美国一些政客和媒体则通过污蔑中国正在利用“债务引诱”和“武力胁迫”夺取“全球南方”的领导权,试图损害中国在“全球南方”中的影响力。2023年7月1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办主任王毅在全球共享发展行动论坛首届高级别会议上表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是“全球南方”阵营的当然成员。中国在历史上同南方国家携手奋斗,在争取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进程中结下深厚友谊。无论国际形势如何变化,中方将坚持发展中国家定位,同广大南方国家坚定站在一起,共同发展,共同振兴。王毅的此番回应,直击西方政客所言的“全球南方”要害,想要离间中国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友好关系,是不可能得逞的。不管从国民经济人均水平看,还是经济社会发展现代化程度看,中国都只能算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对中国而言,“全球南方”国家的身份意义重大,直白一点就是:中国同广大发展中国家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在美国主导下的现行国际体系中,“全球南方”国家处于弱势。许多全球挑战产生的根源在于西方主导下不公平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全球治理未充分考虑“全球南方”的角色与诉求。因此,在大国竞争加剧的背景下,“全球南方”国家不甘成为大国间博弈的棋子,而是表现出越来越强的自主意识,这一点在俄乌战争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美国等西方国家要求巴西、印度、埃及等国谴责俄罗斯,遭拒。正如2023年7月25日王毅在约翰内斯堡出席金砖国家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时所说,独立自主是“全球南方”的政治底色,发展振兴是“全球南方”的历史使命,公道正义是“全球南方”的共同主张。“全球南方”国家要携手努力,为世界和平担当,为共同发展尽责。当前,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推进之中,“全球南方”国家只有团结一致,共商合作,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才能在新一轮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中扩大话语权和代表性。
文章来源:原刊于《中国报道》2024年第2期